同往年一样,索菲小姐邀请了四位朋友参加她的生日晚宴:托比爵士、海军上将冯•施耐德、波莫洛伊先生和温特伯顿先生。但每年的邀请都会涉及到一件小小的不便:索菲“小姐”已经九十高龄,而她这四位最好的朋友早已先她而去——25年前,她为最后一位好友送了葬,但她仍旧不愿取消她的生日晚 宴。由于诸位先生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无法亲身到场,他们将由管家詹姆斯来代替。至于这场“单人晚宴”的流程,“和每年一样的安排”。(小易甫字幕组)

在法国的日尔斯小镇上,街道旁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。他们都处理生活中的一些简单的事情。他们发现生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。饥饿的孩子拿着喇叭对着邻居大喊。孤独的孩子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,到处制造麻烦。一个小女孩从高楼的窗口摔下来,街上的人都吓坏了,蜂拥过去,可小女孩笑呵呵地从草地上站起来说:“哈哈,我摔下来了。”她的母亲则当场晕倒。当一个严重的家庭暴力事件发生后,人们才发现孩子们的真实需求。

  1987年,加斯帕尔·诺埃夹着40分钟长度的电影炸弹《马肉》(Carne)进驻了戛纳电影节,拉开了他对社会宣战的序曲。《马肉》开始就是血淋淋的杀马镜头,诺埃采用了后来成为主流电影时髦的“主人公冷叙述法”(《天使爱美丽》的开场叙述),讲述一个马肉店小老板、一个面无表情、缺乏情调、内心封闭的屠夫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过着枯燥生活。面对女儿越来越成熟的肉体他产生了无以自拔的欲望,最终他误以为女儿被人强奸而把屠刀插进了那个家伙的嘴巴。影片弥漫着压抑、干燥、冷冽的气息,画面始终弥漫着血污一样的红,一种暴雨过后阴沟翻滚的腐朽气息,一副肆无忌惮的颓废和末世色彩。奇怪的机位(经常切掉人的眼睛)、僵直的动作,影片除了少量从广播里传出的音乐,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不断出现的沉重顿音,让人害怕和不安。   《马肉》在视听语言和社会批判上的直接性令人猝不及防、目瞪口呆。影片开始就明目张胆地写出“本片会让青少年观众产生严重的心理不适”等字样,这类对那些已走进电影院、坐在椅子上的观众毫无意义的警示,在他后来的电影作品不断出现,成为他独一无二的标签。他在电影中直接与观众对话,在《我企硬》结尾的暴力幻想戏之前,诺埃以数秒倒计时的方式请某些保守派观众提前离场。看这样一部电影,你不但会被导演的勇气感到不寒而栗,也会感到他就像一个玩世不恭、心思缜密的流氓,带着冷嘲热讽的表情从人性的最底层猛烈强暴这个世界,甚至还有几分幽默感。在西文中,“玩世不恭”与“犬儒主义”是一个词,它代表一种态度,而我们则经常把这两个词分开用,在中国似乎只有王朔身上高度集中了这两个词的共同含义,玩世不恭地一个都不放过。   《马肉》获得了戛纳电影节国际影评人周奖,很多人劝诺埃拍一部《马肉》的加长版,于是他用了7年时间拍摄了《马肉》的续篇《我企硬》,走向了偏执狂的极限。1985年,他让他的爸爸在自己的短片里演了精神变态杀手,1997年,他自己在好友让·古南(Jan Kounen)的《太保密码》中客串一个卖土耳其烤肉的混混。诺埃与让·古南出现在一起并不奇怪,他们都是电影偏执狂,都对世界毫不让步,都疯狂尝试致幻剂,都拍摄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。